78 ? 晉江首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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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晉江首發4
宮宴的前一天晚上。
許裕籍在依舊桌前奮筆疾書, 她想快些把東西寫完。
“錦書不休息一下嗎？”宋卿從外頭回來，見許裕籍依舊是自己走之前的姿勢, 不停地書寫著忍不住湊上去問了一下。
聞言，許裕籍寫完這段話，圈上一個句號後，才停筆道：“不過是塗塗寫寫，算不上累，倒也不用休息。”
見宋卿一直盯著自己的筆，她又將筆遞過去：“公主要試試看嗎？”
宋卿下意識接過許裕籍的東西, 回過神來又立馬搖頭, 嘟囔著說：“我只是覺得錦書的手很好看，多看了幾眼。”
“臣的字也不錯，當初殿試就是靠著這一手好字得了陛下都芳心。”許裕籍說完, 騰出自己寫字的位置, 讓宋卿過來看。
這些是她參加科舉時所保留下的書籍，如今重新註解一遍, 以便日後自己不在時, 宋卿也不至於看不懂。
“公主覺得如何？”既然是要送給宋卿的，等她看完後, 許裕籍便詢問她的意見，“註解是否足夠清楚？依公主來看, 還有哪裏需要更改的嗎？”
一行行大字, 加上批註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宋卿頭昏眼花。
忍著抵觸的情緒看完然後道：“清楚是清楚，但錦書問我這個作甚？”
宋卿有些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許裕籍摸了摸她的頭說：“如此一來, 以後若是臣不在公主身邊, 公主也可……”
“不行！”還沒等許裕籍說完, 宋卿便厲聲打斷她，“駙馬要去哪裏？”
像是要故意強調一般，宋卿也不繼續叫許裕籍的字了，而是改成駙馬一詞。
“公主不要著急，臣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臣總不能時常跟在公主身邊，若是註解能夠通俗易懂一些，總歸是好的。”
見剛才還有些沒精打采的人忽然直起身盯著自己，許裕籍連忙解釋。
“諒你也不敢。”宋卿說完，又轉頭回去看桌上的書。
宋卿知道，許裕籍這樣說肯定是事出有因，只是不願告訴自己，如今這樣說不定就是在未雨綢繆。
但她不想讓許裕籍離開，如果是想一展宏圖，燕京這裏的戲臺，搭得還不夠大嗎？
宋卿的眼神有些落寞，這是她第一次對許裕籍為她準備的禮物提不起興趣。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許裕籍的眉頭微皺著，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留在宋卿的身邊。
如果許家沒有被清算，說不定她會以另一個身份接觸到小公主。
她想，許瑾淑一定會被宋卿吸引，不斷掙紮，直至淪陷。
然後她會向她坦白，向她訴說這段不被世人所容的情感，在她接受後帶著她逃離，去哪都好，只要有她在。
但她會接受自己嗎，若是她拒絕了呢？許裕籍自暴自棄地想著，那自己的骯臟，自己的齷齪將無所遁形。
自己會將她綁走，讓她寸步不離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她會嗎？
她不會，她太過於膽小，以至於坦白的勇氣都沒有，若是被拒絕，她一定會夾著尾巴逃走吧，如同即將發生的事情一樣。
許裕籍抱著懷裏的人，用臉頰感受著她的溫度，任由自己的思維散發著。
更何況以如今的局勢，是去是留，早已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了。
直到宋卿掙紮出來，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
宮宴那天，宋意是在周晏的懷裏醒來的。
等她睜開眼時，那人早已瞪著大眼看著自己。
“醒那麽早？”宋意伸手摸了一下周晏的臉，撐起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周晏乖乖地躺著，她想摸就任她摸，她想親就任她親。
“好了，該起來洗漱了。”說完，宋意也不再留戀，起身去換衣服。
周晏坐在床上，看著她拿出自己送的香囊，在腰間的位置比劃了一下，然後走到床邊詢問好不好看。
周晏立即搖頭，表示抗拒。
“為什麽呢？”宋意輕笑著說，“這可是我特意留到主要日子戴的呢，駙馬不想讓其他人見見嗎？”
周晏被她的一番話整昏了頭腦，這是很喜歡的意思嗎？難怪之前不戴，原來是特意留的。
“想。”周晏傻傻地點頭，小聲地說。
她總是容易被一些小恩小惠收買，宋意不禁感嘆了一下。
牽起周晏的手將她拉下床，光著腳走到自己平常作畫的桌子前。
攤開一張紙，隨後開始研磨。
周晏靜靜地看著，乖巧極了。
宋意用小楷在紙上寫出“子顏”二字，擡頭明知故問地說：“駙馬喜歡嗎？”
根本不用周晏回答，從她的神態就可以看出，她很喜歡，非常喜歡，喜歡極了。
是宋意給她取的，她現在想立馬出門，告訴軍中的戰士們，向他們炫耀，但她知道，宋意肯定不會同意的。
就像宋意想在宮宴時戴上自己送的香囊，而自己不同意一樣。
周晏的笑容逐漸壓不下來，宋意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又指了指地上說：“快去穿鞋。”
——
宮宴當天，兩個公主府尚且安逸，但皇宮內就不同了。
宋祈安一夜未眠，早上天不亮便睜開眼。
今天西域的使節也會出現在朝上。
他們送來一大批財物珍寶，解了朝堂的燃眉之急，禮法上自然不能敷衍。
況且這是宋祈安繼位以來，除了匈奴以外，第一個接觸到的外族。
聽說太祖那時，大齊與其他國家商貿往來十分繁茂，但匈奴興起，截斷了商路，與其他國家的商路也逐漸寡淡，如今內憂外患，就更別說了。
這幾□□堂上依舊爭論著兩個問題——邊境事宜，以及禮部尚書的空缺，該由誰來填充。
宋祈安打著哈欠，看著下面的大臣們相互吐著口水卻誰也說不服誰。
“不如愛卿們列出幾個人選，朕啟用一段時間，若不成再換下，成不成？”安靜了許多天的宋祈安再次開口。
語氣像是商量，但那些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任誰聽不出小皇帝話裏的意思？
若是真讓小皇帝挑了個人，那麽換不換下還不是她說的算，只要那人沒有被抓到什麽把柄，那麽這個位置定是坐得穩穩當當。
世家黨派以無言表示拒絕。
只有保皇黨那邊的人還在悉悉索索地商量著。
“臣認為陛下說得很有道理。”徐思敏第一個被推出來說。
緊接著是其他人慢慢走出來附和。
“尚書的任命豈是兒戲？若是選定了一人，怎能說換就換？”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先說了一句。
位置上的宋祈安神色一凝，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最討厭那些人認為自己年紀小，想以此為由操縱自己了。
“混賬！若陛下的話都能被說成兒戲，那你倒是出來說說什麽樣的話才能不算！”徐思敏堅決維護著皇帝的威嚴。
躲在人群中的那人不再吭聲，宋祈安抓著龍椅把手的手卻松不下來。
她想，她可能是有些應激了。
“既然如此，那各位大臣還是下次繼續爭辯吧，別人遠道而來的使節久等了。”宋祈安繼續道。
【作者有話說】
想想想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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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的前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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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裕籍寫完這段話，圈上一個句號後，才停筆道：“不過是塗塗寫寫，算不上累，倒也不用休息。”
見宋卿一直盯著自己的筆，她又將筆遞過去：“公主要試試看嗎？”
宋卿下意識接過許裕籍的東西, 回過神來又立馬搖頭, 嘟囔著說：“我只是覺得錦書的手很好看，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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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行大字, 加上批註的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宋卿頭昏眼花。
忍著抵觸的情緒看完然後道：“清楚是清楚，但錦書問我這個作甚？”
宋卿有些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許裕籍摸了摸她的頭說：“如此一來, 以後若是臣不在公主身邊, 公主也可……”
“不行！”還沒等許裕籍說完, 宋卿便厲聲打斷她，“駙馬要去哪裏？”
像是要故意強調一般，宋卿也不繼續叫許裕籍的字了，而是改成駙馬一詞。
“公主不要著急，臣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臣總不能時常跟在公主身邊，若是註解能夠通俗易懂一些，總歸是好的。”
見剛才還有些沒精打采的人忽然直起身盯著自己，許裕籍連忙解釋。
“諒你也不敢。”宋卿說完，又轉頭回去看桌上的書。
宋卿知道，許裕籍這樣說肯定是事出有因，只是不願告訴自己，如今這樣說不定就是在未雨綢繆。
但她不想讓許裕籍離開，如果是想一展宏圖，燕京這裏的戲臺，搭得還不夠大嗎？
宋卿的眼神有些落寞，這是她第一次對許裕籍為她準備的禮物提不起興趣。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許裕籍的眉頭微皺著，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留在宋卿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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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許瑾淑一定會被宋卿吸引，不斷掙紮，直至淪陷。
然後她會向她坦白，向她訴說這段不被世人所容的情感，在她接受後帶著她逃離，去哪都好，只要有她在。
但她會接受自己嗎，若是她拒絕了呢？許裕籍自暴自棄地想著，那自己的骯臟，自己的齷齪將無所遁形。
自己會將她綁走，讓她寸步不離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她會嗎？
她不會，她太過於膽小，以至於坦白的勇氣都沒有，若是被拒絕，她一定會夾著尾巴逃走吧，如同即將發生的事情一樣。
許裕籍抱著懷裏的人，用臉頰感受著她的溫度，任由自己的思維散發著。
更何況以如今的局勢，是去是留，早已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了。
直到宋卿掙紮出來，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
宮宴那天，宋意是在周晏的懷裏醒來的。
等她睜開眼時，那人早已瞪著大眼看著自己。
“醒那麽早？”宋意伸手摸了一下周晏的臉，撐起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周晏乖乖地躺著，她想摸就任她摸，她想親就任她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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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安打著哈欠，看著下面的大臣們相互吐著口水卻誰也說不服誰。
“不如愛卿們列出幾個人選，朕啟用一段時間，若不成再換下，成不成？”安靜了許多天的宋祈安再次開口。
語氣像是商量，但那些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任誰聽不出小皇帝話裏的意思？
若是真讓小皇帝挑了個人，那麽換不換下還不是她說的算，只要那人沒有被抓到什麽把柄，那麽這個位置定是坐得穩穩當當。
世家黨派以無言表示拒絕。
只有保皇黨那邊的人還在悉悉索索地商量著。
“臣認為陛下說得很有道理。”徐思敏第一個被推出來說。
緊接著是其他人慢慢走出來附和。
“尚書的任命豈是兒戲？若是選定了一人，怎能說換就換？”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先說了一句。
位置上的宋祈安神色一凝，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最討厭那些人認為自己年紀小，想以此為由操縱自己了。
“混賬！若陛下的話都能被說成兒戲，那你倒是出來說說什麽樣的話才能不算！”徐思敏堅決維護著皇帝的威嚴。
躲在人群中的那人不再吭聲，宋祈安抓著龍椅把手的手卻松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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